然而江敬白却在她的眼皮底下,舌尖卷走了他唇角破皮处溢出来的血迹,尝进了嘴里,甚至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眸子斜视着她,薄唇微肿,衬衫凌乱,无形中带着一种诱人的性感。

    那模样,仿佛被她欺负了一顿。

    她咽了咽口水,差点就鬼迷心窍了,赶忙偏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“咬的真狠。”他似笑非笑的点评。

    一提这事儿,陈初阳瞬间就挺直了腰杆,“咬你怎么了?谁让你动手动脚的,是你自个活该。”

    她扫了眼他嘴角的伤口,预计没个两三天绝对好不了的那种,看他怎么有脸见人!

    江敬白轻笑,若有所指道:“你先动的嘴,我不过是反为主,毕竟礼尚往来。”

    去他江敬白的礼尚往来!

    陈初阳现在还能感觉到唇上麻麻的疼,心里正憋着屈呢。

    “我感觉你就是在诈我,你心怎么那么黑呢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心黑。”他不否认,甚至坏心眼的勾着她,“要不,你再咬回来?”

    他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样子,可有了前车之鉴,陈初阳不可能再犯傻。

    先不说咬不咬的着泄愤,她咬他的那一下并不轻,他心这么黑,没准记恨着她呢,到时候反被他咬一口,那她也得没脸见人了。

    陈初阳小心思转的快,再看向江敬白,目光警惕的不行。

    “别想再套路我,你这家伙哪有那么好心?”

    招使过一次,再使就没用了,江敬白虽然遗憾,但清俊的脸却透着无奈。

    “陈初阳,你可是占了我的便宜。”

    他这指控的话一出,陈初阳差点被自个的口水给呛到。

    要不是车内不允许,她都想跳起来捶他了。

    “我占你便宜?”

    “这你咬的。”

    他修长的手指指着嘴角处她咬出来的伤口。

    感情这破皮还能被他拿来耀武扬威了?

    她还被白白亲了一通呢,她气儿差点有些不顺,怒道:“江敬白,我现在不止想咬你,我还想捶死你!”

    再跟他待在一处,她铁定忍不住想揍他,她拉开车把手,推开门下了车。

    江敬白想拦,然而陈初阳动作更快,将车门狠狠甩上,不屑对车窗内的他道:“我不陪你玩了,你爱找谁找谁去,还有,你吻技真的很差!”

    啃的她嘴巴至今又麻又疼。

    肉眼可见江敬白的俊脸一僵,陈初阳满意的踩着高跟鞋溜了。

    江敬白的脸也不过是黑了一瞬,随即轻声嗤笑,“陈初阳。”

    只是这默念出来的名字,有那么几分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简星将陈初阳接到并且成功送到家门口。

    眼见这家伙连句谢谢也不说,身姿摇曳的准备推开车门下车,陆简星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你跟江敬白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陈初阳本来要伸出去的腿,闻言又缩了回来,“星星儿,你这口气不对劲啊,怎么跟要抓我的奸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说正经事呢。”陆简星严肃着脸,继续道:“我怎么发现江敬白对你很不一样?”

    气氛被她带的凝重,陈初阳跟着她肃起小脸,摸着下巴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可能我魅力比较深?”

    陆简星见她认真思考,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,可这自恋的话一出,陆简星直接丢过去一个冷漠眼。

    “陈初阳,你可闭嘴吧你。”

    被呵斥闭嘴,陈初阳不悦的瘪着小嘴。

    陆简星认真的想了想,“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江敬白玩的什么把戏,但你可听好了,面对他的时候机灵点,别被他傻愣愣的欺负了,对他提防些。”

    “嗷,自然要提防的。”陈初阳赞同,看着一心为她考虑的陆简星,她难免感动的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,“就知道星星对我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少对老娘撒娇卖萌,我直的。”陆简星无情的推开她,“让你提防江敬白是真,但接下来你们要合作录制一部小说也刻不容缓。”

    陆简星不提醒,陈初阳还差点儿忘了,她跟江敬白接下来还有的接触。

    那她说他吻技差这事,就变的有点棘手了。

    这,这可不好办啊。

    她瞥了眼过去,小心翼翼的提了句,“要不,换个人?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今天请郑锦程那顿饭是闹着玩的啊?”陆简星瞪了她眼,示意她老实点,“郑锦程说了,江敬白身边干干净净,一朵野花沾身都没有,所以你担心的事并没有。”

    陈初阳小声反驳,“没有野花,指不定有野草?”

    她心里正心虚着,短时间内真的不想跟江敬白有所接触,毕竟她说他技术差,江敬白自尊心多强啊,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暗戳戳的记恨着她呢。

    她越想越觉得不成,陆简星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,“那要不我让郑锦程去试探试探?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可行。”

    她立马笑靥如花的点头,却见陆简星黑着一张脸,“滚吧你。”

    如陆简星所愿,陈初阳很麻利的滚了。

    毕竟她觉得如果再说下去,陆简星铁定不会丝毫有怜香惜玉的意识揍她一顿。

    别看陈初阳刚刚说话的时候犹犹豫豫的,跑起路倒是麻溜的不行。

    眼见她进了家门,陆简星刚想启动车子离开,郑锦程那家伙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有事快说,我要赶着回家睡觉。”

    郑锦程还未说一句话,那边就传来陆简星冷漠无情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卧槽,陆简星,你他妈将用完就扔使用的淋漓尽致。”

    陆简星无视他的跳脚,直言道:“再不说有什么事,我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挂别挂,我这不是受人所托嘛。”郑锦程赶忙说明来意,虽然知道陆简星就这脾气,但回答慢了一步,她可能就挂了。

    受人所托?

    陆简星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。

    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郑锦程道:“江哥让我将烫伤药给陈初阳送过去,我这不是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吗?这不就来问你了,你快说,我好叫个送外卖的送过去,解决掉江哥吩咐的事。”

    江敬白给陈初阳送药?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着,江敬白对陈初阳很关心似的?

    “真是江敬白叫你来的?”陆简星有些不确定的询问。

    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别说你不信,我至今都有些懵。”郑锦程嗷叫道。

    “郑锦程,江敬白他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被搞迷糊的陆简星脱口而出问他。

    江哥什么意思?他更懵好不好!

    这陈初阳都不追江哥好几年了,江哥突然搞这么一出,他都怀疑江哥是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,自个其实是喜欢陈初阳的?

    就,就有那么些离谱。

    然而别问,问就是他问江哥,江哥也并没有回答他。

    可这丢人的事情,郑锦程是不可能让陆简星笑话他的,他装模作样的咳了声,故作玄虚道:“江哥这么做,自有江哥的道理,我就一个被委托办事的,咱们办完好早点洗洗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给我打太极。”陆简星管他江敬白什么这么做,什么道理的,他高中那会没给陈初阳一个好脸色的事,她可没忘记。

    “让江敬白少做这种惹人误会的事,阳阳的烫伤药我自会给她买,不劳他费心了!”

    “欸,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郑锦程欲再说什么,陆简星很麻利的将电话给挂了。

    果然需要时,哥们哥们的叫,不需要时直接电话挂的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得,还得是他的错,果然好人难做。

    郑锦程伤感的想,手指却利索的拨通了江敬白的电话。

    那边接的很快,江敬白边处理着手里的文件,边问他道:“处理好了?”

    处在工作期间的江敬白,声音是冷静又严谨的,那股气势唬人的很。

    郑锦程绷紧后背,长话短说道:“江哥,陆简星说她自个会给陈初阳送烫伤药,不需要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有人给陈初阳送药就成,倒是不计较是谁送的。

    “还说……”郑锦程吐出这两个字,差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,怎么自己哪壶不提提哪壶。

    听得出他吞吞吐吐,不怎么乐意说,江敬白抬起头,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边框的眼镜。

    “说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劳你费心。”郑锦程将话说出来痛快了,不忘点名话的出处,“是陆简星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将陆简星卖出去的时候,一点犹豫都没有。

    陆简星。

    江敬白心里念出这个名字,站起身走到窗前,公司外面是繁华的街道,远处星星点点,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然他藏在镜片下的眼眸却没有染上灯光,而像是深黑的夜幕,浮浮沉沉,让人琢磨不透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半晌他吐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眼见他有掐断电话的意思,郑锦程赶在之前,硬着头皮开口道:“江哥,我记得高中那会我们几个人中,你的心思最难猜,总是一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样子,可每次成绩下来,你总是排在第一名,这让我知道,你虽然看着不在意,其实才是藏的最深的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次你让我实在猜不透,你高中那会不是特看不上陈初阳吗?现在你却变得对她很是不一样,江哥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如你所想。”江敬白将眼镜摘了下来,那双眸子似乎藏进了点星光,他薄淡的唇轻掀,“阿锦,你或许可以理解成陈初阳送的西瓜很甜,我至今念念不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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